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胆小如鼠

王天龙 × 王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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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不能改变。

王源坐在公交车靠窗的一侧，揉捏皱起的眉头，湿冷的海风在车门开合间涌进来，让他更加头痛。

高中时代的事情，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，书包里放着的求职简历，就是时光流逝的证据。

Q城第三大律所:

“你是s大毕业的？”

“对”

“s大还有法学啊”

王源听到这句话，不由以别样的眼神对上面试官的眼睛，不悦，但并没有很明显的表示出来。

“我们律师助理这个岗位，是可招可不招的，你的条件还不错，我们会考虑，十天以后给你通知”，“另外，送你一句话，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考研上”

面试官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陈述着这几句话，油腻的模样惹人讨厌。

王源为了这次面试，起了个大早，坐了两个小时的车，这几天又有寒潮，一路赶过来冻得手脚冰凉，来来回回四个小时的辛苦，结果就换来了几分钟的嘲笑。

如果早就心存质疑和不满，那为什么还让他来面试？就为了说这些自以为是的话么？

但他还是保留了风度，或者说，他从来不敢和这个世界对抗，也可能，是他不想和这个世界对抗。

“谢谢”，出门时王源还是鞠了一恭，然后快步走出了律所。

掌心里的名片被他紧紧的攥着，攥的扭曲，变形，克制住想撕掉的冲动，他把它认真看了一遍，然后扔进背包的口袋。

公清律师，貌似并不是很有名气，真是骄傲的莫名其妙。

不要再想了！

但那些场景和对话还是一遍遍的在王源脑海里重复，他闭着眼睛努力平复心情，车子的颠簸和冷风却催化剂一般让他更加烦躁。

真冷。

如果当初没有遇见王天龙呢，如果自己一直是一只胆小的老鼠，那会不会不一样？会不会不像今天这么没出息？

到站了，顶着寒风在路边等车换乘，王源的心情糟透了，夜色渐浓，几经周折到了住处，王源的手都快冻僵了，钥匙转了几下才费力的打开门。

开灯，倒在床上，他闭上眼睛听着车流声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，关上灯把自己藏在黑暗里，假装入睡，但一幅幅情景还是上演。

过了一会儿，合租的室友陆续回来了，一门之隔的客厅里热闹起来，他们做饭、聊天，交流着工作的趣事和烦恼。

而自己呢，貌似有那么多的选择，但其实根本没法选择。来到这个城市已经一个多月了，当过英语老师，也在机器人服务中心待过，可都不是自己想要的。

房子已经快到期了，现在用的钱还是跟朋友借的，头痛，王源紧紧的皱起眉头。

敲门声响起，“源哥，吃饭了么，一起吃点？”

室友的声音把王源拉回现实里，“吃过了，你们吃吧”，他故意让语调显得轻松一些，掩饰自己的狼狈。

在这合租的小小一方天地，王源的学历是最好的，他们羡慕他，为他会成为一个律师而颇感自豪，可事实呢？

王源摸出口袋里的手机，打开论坛搜索各种实习律师的经验贴，正看的入神，来了一条短信: 还好么

号码是陌生的，但王源知道是王天龙，他留学回来了啊。

王源没有回复。

和他，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了。